2020年四川自考鲁迅研究重要知识点四
16 鲁迅小说研究之研究
《鲁迅小说讲话》1951年泥土泥版,其作者许杰概括其研究方法:从形式入手,分析它,欣赏他,通过这种形式,接触到它的内蕴,……探寻他怎样从他的内蕴,也就他的生活实践,达到他的写作实践,终于完成他的艺术创制。……我是想从这样的一种过程,作为一种研究过程。
《讲话》对《药》和分析:
在这一篇小说中,故事的中心有两条线索。……一条是华老栓、华小栓出演的生肺病与吃人血馒头,一条是夏瑜的为革命而至于牺牲与流血。在这两条线索中,物的联系虽然是那个人血馒头,但人和联系,却是那个刽子手康大叔。但是……这两条线索的交叉点,却是两个母亲的上坟。……从表面上看,华老栓父子这一方面,是一个支柱,是立干;而夏瑜这一方面,却是一个陪衬,一个凑搭。但以故事的内在的蕴藏的热力论,夏瑜这一方面,却是一个主体;而华老栓这一方面,却是一个引子,一个附属。这两条线索,一明一暗,一详一略,一主一从,会看小说的人,会看书写明正所以写暗,写详正所以写略;表面上看明写,详写的主,但从内在的潜力看,明写详写之处,正所以写出略写之处,所以暗写略写之处,却是立了。
土地改革运动在全国范围的开展以及对电影《武训传》的批判,似乎带来了《阿Q正传》研究的新机运。其实,这种新机运并没有给《阿》研究带来什么好处。相反,它却表现了明显的简单化的庸俗社会学的倾向。当然,一些严肃的学术工作者还是进行了一些一丝不苟的学术探讨。
魏金枝在《对于〈阿区正传〉的看法》(《文汇报》1950年10月22日),通过《阿Q正传》与《死魂灵》的比较,探讨了阿Q的性格特征:
他的思想是混乱的,他的行为是飘忽的,……。在他的迟钝里有着敏捷,在他的朴野里有着奸滑,和他周围的地主们一样染上了时代的气氛。
兰野在论述《阿Q正传》的文章里说:
列入世界文学之林的《阿Q正传》……严肃地描绘出一个刚要跨进世纪禁门的中国人。并给全民族创作了一面伟大的镜子。他(鲁迅)写出了阿Q的可悲,也写出了时代的可悲。而且,——可悲之最大者,不仅在于阿Q的精神胜利法,第二现实的创造力,以及讳疾忌医等等,还在于阿Q的畏强欺弱以及由于生存角逐而引致的自相殘杀。
上述摘录详见中国文联出版公司《鲁迅研究资料》19·P353
《建国初期的鲁迅小说研究》
17 “五四”新文学运动对我国小说的历史贡献,是以民主与科学的精神,使一向处于被压抑和歧视的小说艺术,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科学和尊严。它包含两层意思,一是尊严的,一是科学的。清末梁启超等人虽极力提倡“小说”,但他们重理轻美,把小说简单地视为宣传工具,是不科学的,这与“五四”新文学观是有所区别的。
周作人说,首先“须说明小说的意义,方才免得误会,被一般人拉动归入子部杂家”(《日本近三十年小说之发达》,载于1918年《新青年》第5巻第1号)。所以,小说观念的革新,意义极大,“五四”新文学对小说的贡献正在于此。
小说观念的改变,还必须注入新的思想,使其在“科学的尊严”的基础上,具备战斗的尊严。
18 1919年小说创作空气渐浓。一时影响较著的是谢冰心,从他1919年发表《两个家庭》到1921年发表《超人》,这二、三年间,容或可以称为以冰心小说为代表的“问题小说”的小阶段。
这是我国现代小说流派发展的史前时节。它的创作方法即不能一般地看作现实主义,也不属于浪漫主义、象征主义,但其中既有现实主义也有浪漫主义、象征主义。从单个的作家看,同一作者的不同作品中,有时又具有鲜明的创作方法上的两重性,如汪敬熙之《雪夜》和《一个勤学的学生》。这些,正说明了现代小说启蒙时期(启蒙一词不确?)小说的探索、不定型、不稳定、不成熟的特征。
鲁迅的小说,一开始是否具有明确的理论指导呢?见杨义《小说史》P121
1921年以后,现代小说进入流派竞起的阶段,也是现代小说第一个十年的初盛阶段。在流派初起之际,许多作家抱着文学进化的观念,曾为中国现代小说规划一幅流派发展的蓝图,认为中国现代小说必然按照欧洲或日本的小说流派的发展顺序,按部就班地发展。
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倾向。在现代小说的初创时期,学习西方是一个必然的过程,这与中国近代思想发展的轨迹是相应的。但完全照袭西方显然不是客观。小说的本质最终由时代决定。实际上,我国小说流派的发展进程,全然打破了一些理论家或作家真实的主观设想。谁能自觉地感受到时代的要求,适应时代的召唤而清醒地认识这些呢?鲁迅对这些把握的如何呢?其一。
文学理论对于创作是具有指导意义的。如果照上述主观臆想,生硬照搬西方的创作方法依次实践于创作则如何?见杨义《小说史》P123
19 在《阿Q正传》研究史上,“民族类型”、“人性”的观点出现的最早。第一个提出这一见解的是茅盾。1922年《阿Q正传》登载第四章后,茅盾发表与谭国荣讨论新文学的“通信”,其中谈到阿Q:
阿Q这人要在现社会中实指出来,是办不到的;但是我读这篇小说的时候,总觉得阿Q这人很面熟。是啊,他是中国人品性的结晶呀!
(载《小说月报》1922年2月号,署名雁冰)
过了一个月,《阿Q正传》刚刚连载完毕,周作人写了论文《阿Q正传》。他对阿Q的看法是:阿Q这是中国一切“谱”——新名词称作“传统”——的结晶,没有自己的意志而以社会的因袭的惯例为其意志的人,所以在现社会里是不存在而又到处存在的。阿Q是一个民族的类型。他的精神“是一幅中国人品性的‘混合照相’……是中国人最大的病根。”(载于《晨报副刊》1922年3月19日 署名仲密)
又过了一年多,茅盾进一步发挥上面的观点——
现在差不多没有一个爱好文艺的青年的口里不曾说过“阿Q”这两个字。我们几乎到处应用这两个字,……我们不断地在社会各方面遇见“阿Q相”的人物,……但或者是“解减饰非”的心理,我又觉得“阿Q相”未必全然是中国民族所非具,似人类普通弱点的一种。至少在“色厉而内荏”这一点上,作者写出了人性的普遍弱点来了。
(《读〈呐喊〉》,署名雁冰,载《文学》1923年10月。收入李何林编《鲁迅论》)
“共同精神”的观点后来逐渐为“阶级论”所排斥。但用当时所掌握的阶级论来分析阿Q精神,又未能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。于是在三十年代末和五十年代中期,又有人提出阿Q精神是“人性”、是“中国人的共同性心理”的见解。主要论点有:
阿Q所代表的,是非常广泛的中国民族性的一种典型,……中国的农业生产的经济形态,使一般士大夫与官绅阶级都未脱却农民的心理,所以阿Q这一典型,代表农民的、同时也是代表一般士大夫的,包容得非常广泛。
(巴人《题材与形式》,收入《扪虱集》。1937年7月)
阿Q这一人物,正象其它许多概括性很大的人物形象一样,远远地超出了它的时代和它的空间,超出了这些批评家,甚至于鲁迅自己给他所规定的范围。……扩大来看,阿Q精神的基本特质,是私有制的社会生活,是阶级压迫的关系,是人与人间的敌对关系,所产生的一种莫可奈何的、可悲可笑而又未尝不可恨的人的特质。它是世界性的。
(何直《现实主义——广阔的道路》1956年9月)
这些观点同茅盾等人先前的观点有某种联系,但又有些新特点。
1、联系鲁迅创作意图,阐述阿Q精神是“国民的魂灵”。
2、肯定阿Q的阶级身份及“革命性”。
3、较多地从理论方面揭示阿Q除了“阶级的烙印”之外,也有人的“共性”。
这最后一点——即从典型理论方面说明问题,尤其重要。阿Q作为一个不朽的典型,论者大都承认他的广泛影响。早在二十年代中期,陈西滢就说过:“阿Q不仅是一个trpe(典型),而且是一个活泼泼的人,他是与李逵、鲁智深、刘姥姥同样生动、同样有趣的人物,将来大约会同样的不朽的。”(《新文学运动以来的十部著作》,收入《西滢闲话》)自称“不尊敬鲁迅先生的人格”,苛求鲁迅作品的人尚作如此评价,可见阿Q在文艺界得以公认的情形。
于万和《〈阿Q正传〉研究的进展》,载于天津人民出版社《鲁迅研究资料·11》,1983年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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